「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叫久洋。」
久海緊張的汗都快要流了下來,還以為要問什麼天大的問題。
「是的。」
「我記得她好像不是獵核者,而是在一所小學當老師?」
「是的。」
久海不知道為什麼還要提到自己的老妹。
「我能不能問一下為什麼你會選擇獵核者這個職位嗎?」
「這是在面試嗎?」
久海不禁好奇。
「家裡只有我,我妹妹,還有我姐三個人,做獵核者能夠快點賺到錢。」
這是實話,其實大部分人都是一樣的。
除了那些天賦特別好的人,其他天賦不怎麼樣,卻還是當獵核者,主要還是因為賺錢快。
畢竟這是拿命在賺錢。
久海也是一樣,他一開始就沒有所謂的拯救誰,又是誰來拯救自己,只是單純因為錢。
只不過這種情況只存在於遇到老頭之前。
現在,久海還有比錢更重要,更能支撐他做一個獵核者的東西。
「很誠懇。」
左使點了點頭。
要是久海這個等級的人說自己做獵核者是為了拯救世界,左使是當然不相信的。
「回到正題上,我們發現弄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而且全身是血,經過檢測,你的血是倒在你旁邊的一頭超S級核變物的。」
「關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久海把剛才跟洛雨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是說,你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滿身是血的出現在那頭核變物身邊?」
久海點了點頭。
「那邊可是有獵核司的監控實時監控的,你確定真實情況是這樣嗎?」
左使盯着久海。
久海放在被子里的手已經捂出了汗。
「他這是什麼意思?」
久海現在很緊張。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不然呢,真實情況就是這樣子。」
左使看着眼前這個沒什麼變化的人,好像他真的沒有說謊。
「好,我了解了。」
「乎….」
久海的內心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幸好剛才她有說到這件事情。」
「我們查看監控的時候,發現那一片的監控剛好全都壞了,真的是太奇怪了。」
回到家的洛雨打了個噴嚏。
「不會是左使大人又準備叫我幹活吧。」
「不行,得趕緊把澡給泡了。」
「好了,就這樣吧。如果明天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可以回家了。」
左使合上了檔案,然後就準備離開了。
「那個….」
「還有事情嗎?」
久海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我手機在跑的過程中摔壞了,我想打個電話給我妹,免得她擔心。」
左使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嘟嘟….」
正在家裡着急等待的久洋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老哥?」
久洋立馬接通了電話。
「老哥?」
久海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居然會知道是我。」
久海露出了笑容,感覺鼻子酸酸的。
「我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呢。」
久海感到慶幸。
「當然了,你現在是在哪,海潮都發生這麼久了,你還不回家?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聽的出來,久洋很是着急。
「我出了點事情,現在還不能回去,等明天我就可以回去了,你別擔心。」
久洋一聽到出事情了,立馬急得。
「你出什麼事情了,沒事吧。」
「沒事。」
久海的語調看起來很是溫柔。
「等我回家。」
「嗯…」
久海掛斷了電話,久洋懸了那麼久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謝謝。」
左使將手機接了回去。
「不用,看來你過的很幸福。」
「好好休息。」
左使說完就走了出去。
久海終於可以再休息會了。
「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雖然他才出來沒幾天,但是這種離家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幾天就像是幾年一樣。
夜晚,最能幹壞事了。
鄭護國就坐在位置上,靠着椅子。
「老鄭,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嘛,把大家叫來又什麼話都不說,你這…你這不是浪費時間嘛。」
坐在鄭護國對面的老頭說道。
「我想說什麼,你們會不知道?」
鄭護國看了一圈坐在位置上的老古董們。
「你們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會沒告訴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或者換個說法,你們做的事情你們會不知道?」
老古董慌了。
「老鄭,你別血口噴人。」
鄭護國輕罵了一下。
「碼的…」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什麼事情嗎?」
跟鄭護國叫板的人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讓傳送陣出現在那個地方,我也不想知道。我自己會調查,要是我查出來有誰參與這件事情,一個都逃不掉。」
「一個個都是傻子,被人當槍使。」
鄭護國站了起來。
「別做別人的狗那麼久了,連站起來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
「砰….」
鄭護國重重的關上了門。
你看我我看你,每個人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他會不會查到是我們做的啊?」
有人率先打破了這個沉靜的局面。
「不會,他查不到什麼的,更何況,他還沒出現呢。」
「要是鄭護國這個老東西敢動我們,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們永遠不知道在黑暗的地方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海潮結束了,下了好幾天的雨也結束了。
人們早早的打開了門,清理起了門前的東西。
太陽升起來了。
久海感受到了陽光,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天亮了嗎?」
「該回家了。」
久海快速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了。
「我可以回家了吧,昨天他說我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守衛看了看久海,將久海的晶卡還給了他。
「這是大人叫我交給你的。」
「謝謝。」
久海終於離開了這個地方。
「以後我再也不來了。」
可是未來的事情,誰說的准呢。
路上,到處都是行人的身影,他們有的在修補被酸雨侵蝕的牆壁,有的在將家裡的花盆重新搬出來,有的則是站在陽光下極力尋求溫暖。
久海再一次看到這個畫面,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只能說,活着真的太好了。」
人們總是在無限接近死亡的時候,才會領悟到生命的真諦,在今天這個滿是核變物的世界尤其明顯。
不知道走了多久,久海終於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前。
「我鑰匙呢?」
久海找不到自己的鑰匙。
「不會掉了吧,那我這下子要怎麼進去啊。」
久海表示很無奈,回到家卻進不去。
就在久海已經準備坐在門口的時候,門突然就開了。
進入自己視線的是久海的妹妹。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久洋沒回答,只是撲到了自己哥哥的懷裡。
「我以為你跟他們一樣,再也回不來了…」
久海用自己粗糙的手撫摸着久洋的頭髮。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