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起了八卦之心,她手腳大大的伸展,左踢右踹,還扯起衣領向里看去,呃,有料。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身上並沒有任何印跡,小說里不是都說運動過後什麼四肢酸軟,下不來床?
可她沒有任何不適,這就代表他們沒有那啥。
按道理昨天新婚之夜,不是應該發生點啥嗎?
而且原主這身材凹凸有致,是個男人也不應該會放過啊。
不會男人有啥毛病!
嗯,也不對,孩子都有了,男人絕對是男人。
哎呀,這都什麼亂七八糟。
她還是想想原主留下的爛攤子該怎麼辦吧!
周意無力癱回桌子上,臉貼着桌面了,煩躁地蹭着桌面,整一個大寫的了無生趣……
既然老天給她安排了便宜老公,兩人也算是綁一塊了。
姑且當他是天選之子,先和他搞好關係,有了立足之處再談發展。
周意對着鏡子猛點頭。
據原主不可靠記憶,便宜老公肖承文,三十二歲,赤腳醫生。
這年代赤腳醫生也是厲害的存在。
周意對此很滿意。
她正腦補着便宜老公的長相,外面傳來說話聲。
「媽…怎麼了?一大早……臉色這麼差?」
清冷男音?這是她便宜老公。
周意八卦之心起,忙輕手輕腳趴窗戶上看去。
哎呀,視線有限。
只能看見老太太佝僂着身子沖向一邊,然後那邊看不到了。
「文子呀,可回來了。你要給媽做主,快趕走你娶的那個女人,她是毒蛇……」
「媽你怎麼了?什麼毒蛇?」
男人聲音響起。
老太太像是被人扶住了,可周意只看到一雙白皙修長的手。
「媽你臉色很不對,我幫你把一下脈……」
「沒事沒事,我回去了,你爸還等我做早飯。」
「那你喝點收驚茶……」
「好,你去吧。」
「啊哈!」男人發出了大大的哈欠聲。
這是偷雞摸狗去了?周意暗忖。
老太太似乎也有這疑問,「你這一大早怎麼從外面回來?」
「昨晚王叔家老爺子突然發病。」
「哎喲!眼睛全是血絲!」
「媽,我去補個覺,一宿沒合眼。」
男人的聲音確實有些疲憊,周意歪了一下嘴,這狗血的劇情,新婚之夜救人去了?
「不對!昨晚?昨晚不是你新婚夜!你……」
老太太聲音頓住,「那老爺子怎麼樣?」
「暫時穩住了,晚點再去一趟。」
「好。不過,兒啊!這回你得聽媽的,跟她離婚。那個女人心狠手辣,媽以後日子不好過。」
「她怎麼了?」
老太太瞟了眼周意這邊,似乎有所顧忌,「唉!你去睡會兒,我走了。」顫顫巍巍走了。
這支支吾吾的模樣不是故意讓那個男人誤會她嗎?周意氣得捶了窗戶一把,脖子都酸了,人也沒看到。
周意捏着脖子,坐回梳妝台。
別說,原主這滿頭黑髮又垂又順,發質是真好,不像她,忙於打拚,髮際線早早後移。
肖承文踏進房門時剛好看到這一幕,女人這是在自我欣賞?
肖承文搖了搖頭,轉身把藥箱掛好,又拿起毛巾準備洗漱。
周意剛好抬頭,看見肖承文踏出房門的那一幕。
又是背影,這男人還真是高冷,招呼都不打。
不過呢,這回她也算是看到了真人。
男人高高瘦瘦,跟門框對比,他個頭應該有1米75以上。
短髮,濃密的黑髮很顯眼,後頸那塊露出的脖頸也很白皙。
上身穿了件短皮襖,下身是黑褲,腰部扎了皮帶。
嘖嘖,男人那腰身……
周意摸了一把自己的腰,比她的細。
男人這麼瘦,抱起來會胳人吧。
周意不小心瞄到鏡中人,頓時皺了眉。
那張陌生的臉,真的好膈應,雖然長得是清秀耐看,一雙杏目也算靈動,但也是真的膈應。
周意隨便扎了個馬尾,走到窗戶邊。外面天已大亮,估摸着有七點多了。
前世在鄉下奶奶家長大,自然知道農村人們習慣早起,畢竟一天的活可不少,可她不喜早起。
周意眼神自動掃視身後的房間,注意力一下子被角落裡的一堆四方塊所吸引,碼放得很整齊,看走來放了有段時間。
周意伸手捏了捏,包的挺嚴實,貌似是書一類的東西,可為什麼要包着?還包得這麼嚴實。
真想拆開看看,不過周意也就想想而已,她還是明白好奇害死貓的老話。
其它的擺設都很普通 ,箱籠,衣櫥,都是手工傢具,床頭桌其中一個抽屜上了鎖,周意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你沒事吧?」男人聲音突兀響起。
周意茫然轉身,原來是她心心念念的便宜老公,哦不,是總想看他臉的那個男人。
肖承文不知什麼時候進了房間,正掛着毛巾。
還是沒有看到臉,周意嘆了口氣,隨口回道 :「沒事。」其實她也不知道男人問的是哪方面,不過都不重要。
「你跟我媽……」肖承文邊問邊轉頭,兩人四目相對,肖承文後面的話都忘了。
女人眼中的是驚艷?
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眸,眼神清澈,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竟然有看到寶藏一樣的亮光。
呵呵,這個發現讓他死寂的心一下就被激活了。他不得不承認那一刻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特別是在他的注視下,女人竟然臉紅了!
那兩朵紅暈還挺好看的。
這樣就害羞的女人他無法和他媽口中的毒蛇聯繫起來。
至於是什麼讓他強勢的媽那樣害怕,只有抽空去問問老太太了。
周意不知道她就這樣過關了。
也不知道她的樣子怎麼就被男人定義為容易害羞了。
她明明是被他直勾勾的眼神逼的。
肖承文才不會承認他盯着人看是因為他對這個他剛娶的女人多一絲不一樣的情愫。
他也沒有發現他常年不笑的嘴角此刻正上翹着。
「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周意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這男人一直直勾勾盯着她,怪瘮得慌。
畢竟被他這樣一個帥氣的大叔直勾勾盯着,誰能做到心如止水,心平所和的對視。
剛剛是她第一次看見男人的正臉,還是這麼匆匆一瞥,她還來不及細細打量,又被他直勾勾盯着,周意只感覺自己的臉熱轟轟的,有越來越滾燙的趨勢。
「你,沒事吧?」肖承文不答反問,還伸出了手……
「呃」,周意被他這一反問搞懵了,「誒?」男人的手?
肖承文手伸過來,周意頭下意識就往旁邊躲,「我沒事。」
「別動,我看看。」
肖承文右手按住周意的肩,左手探上她的額頭,「沒有發燒。」
男人一聲令下,周意都懵了,男人這是職業病?只好任他查看,只是男人的鼻息就在她臉上方,這種近距離的接觸,周意湧起一陣心慌,她真不適應這種「親密」。
看她一直咬着下唇,像是極度不舒服一樣,肖承文的手又摸向她的臉,「怎麼這麼燙!」
男人話里的急切,還有臉上傳來的冰涼觸感,周意的心慌更嚴重了,她急忙掙脫,這下臉更紅了,紅得像要滴出血了。
「不是,你躲什麼!」
他就是檢查一下,對於她躲閃的動作,肖承文十分不滿。
男人聲音突然加大,心虛的周意往旁邊退去……
本來就心慌的她一分神,腳下的步伐亂了,腳絆腳,整個人向前邊撲去……